在 2022 年由 Auto Pacific 公佈最新的自動駕駛信賴程度研究報告提到,從未公開過的 Apple Car 居然在自動駕駛信賴度中,拿下所有品牌第六名。但即使民眾有著極高期待,從 2015 年開始不時就登上新聞的 Apple Car 卻傳出暫停電動車開發,背後原因究竟為何?
10 年泰坦計畫
在探究終止計畫前,先回顧這 10 年來 Apple Car 的相關傳聞。
2015:首次傳出名為泰坦計畫 (Project Titan)的 Apple Car 相關消息,並指出這計畫從 2014 年就已啟動,並與多家車廠洽談。這計畫團隊有著 600 名員工,預計 2019 年推出產品。
2016:計畫首次出現阻礙,傳出原本 2019 年推出的 Apple Car,將延後至 2021 年。九月時 Apple 與 McLaren 曾洽談投資與收購事宜,但在十月,泰坦計畫縮減團隊人數,計畫有暫停跡象。
2017:首次針對自動駕駛進行測試,在六月時 Tim Cook 首度證實 Apple 一直都有在開發汽車相關計畫,但並沒有提到造車,而是針對自動駕駛所進行開發。泰坦計畫再次擴編,並讓加載感應器的測試車輛進行路測。
2018:泰坦計畫擴編至 5000 人,並挖角 Google 負責人工智慧主管 John Giannandrea 外,還從 Tesla 找回 Doug Field 重新負責計畫。
2019:泰坦計畫再度縮編,同年六月收購自動駕駛新創 Drive.ai。
2020:傳出 Apple 找到突破性電池技術,加上一直在進行中的自動駕駛測試,更加證實 Apple Car 的存在。不過在推出時間部分,再度延後至 2024 年。
2021:Tim Cook 再次公開提及 Apple 電動車領域的發展,但依然只著重在自動駕駛,對於自主造車還是沒有任何回應。在其間與韓國、日本車廠洽談電動車相關事宜。人事部分請來了電動車新創公司 Canoo 創辦人 Ulrich Kranz 加入團隊,但 Doug Field 再次離開 Apple 轉向 Ford 懷抱,泰坦計畫改由內部軟體主管 Kevin Lynch 負責。車型部分有比較明確的樣貌,傳出是一台沒有方向盤、油門與煞車的車款,但推出時間在次延後到 2025 年。
2022:Apple 意識到沒有方向盤、煞車與油門的車款不可行,並計畫開發遠端指揮中心,協助駕駛控制車輛,但計畫再次傳出延後到 2026 年推出新車。
2023:泰坦計畫在加州建立測試車隊,但這年對於 Apple Car 的開發與人事消息似乎變得冷清許多。
2024:中止泰坦計畫。
兩大原因中止電動車計畫
事實上這 10 年間,Apple 官方從未證實泰坦計畫 (Project Titan)的存在,Tim Cook 也僅證實有進行針對電動車領域的研發,且專注在自動駕駛,但對於推出 Apple Car 隻字未提。其實從完全沒有造車經驗,要推出一款電動車的難度可說是相當高,而 Apple 從未公開計畫,到傳出中止計畫進行可能的背後原因非常多,以下歸納整理兩個重點。
電動車開發不易
開發電動車事實上可以簡單也可以很困難,如果要與既有電動車廠合作推出,這算是簡單的方式,不用自己的工廠,甚至不用自己的系統,只需要加注設計元素與概念,這不能算是貼牌,而是共同開發。而 Apple 在 10 年間,多次與車廠洽談就可以看出端倪。眾所皆知 Apple 一直想要推出具有開創與原創的產品,Apple Car 當然也是,因此他們從各大車廠中找來專家進行開發,但理想功能與樣貌,總與實際造車相去甚遠,就像是想推出沒有方向盤、油門與煞車的車款,無論在法規、消費者信賴度與實際可行面上,不只是挑戰,而是夢想。當夢想與現實偏離過大,中止計劃並不會太讓人意外。
電動車難以獲利
電動車新創中,唯一獲利並持續成長的只有 Tesla 一家,回顧 Tesla 的發展,在多年鉅額燒錢後,幾年前才開始獲利。回頭看英國品牌 Dyson 在 2016 年開始的造車計畫,最後在 2019 年曝光設計草圖後沒多久,就放棄了電動車計畫,其原因就是找不到可行的商業模式,簡而言之,就是賺不到錢。Apple 在消費性電子的名聲與信賴度雖然比 Dyson 要高,但這並不會是更容易賺到錢的因素,買車不比買手機筆電,只要有衝動就可以購買,除了考量價格,還有各種現實因素,包含駕駛體驗、安全性…等。而造車成本卻無比高昂,撇除高昂的研發與設計成本,光建廠造車的成本,可能就會動搖公司本業,如果沒有快速回收的機會,將會拖垮整間公司的其他業務營運。
這點就不得不佩服小米雷軍,小米電動車今年正式推出,雖然日後銷售成績與獲利還需要被檢驗,但至少他們走到了推出產品這一步。雷軍聽到消息後也表示震驚,他也知道造車難度有多高,在近期小米手機發表會上,以往在台上簡報的他也退居幕後改由其他主管負責,這也可以看到雷軍對電動車投入的深度與時間有多少。
除了開發與獲利難度外,目前市面上競爭者眾多,除了 Tesla 外,許多傳統車廠老司機在電動車戰場上,都繳出非常好的成績,也讓 Apple 重新思考這時候推出電動車真的好嗎?據悉 Apple 會將資源集中在人工智慧領域,這比較靠近本業的研發,或許才能對公司帶來更大利益。但另一方面來看,Apple 近期推出較具創新的產品,只剩市場不看好的 Apple Vision Pro,Apple 能否帶起 AR、VR、MR 的風潮還須觀察,但以這產品的特性來說,並不會是有著大量現金流入的品項。Apple 的 What’s next 在哪裡?少了電動車的投入後,或許更有資源與心力找到出口。